萧雪如蝶

盼盼

    雪是月桂上洁白的落叶，轻盈成他心中晶莹剔透的世界。他咯吱咯吱地踩着梦的离别，咸鱼的秘密，初恋的情结，省略号般点成身后别样的轻嗟。
    喂，老咸鱼——
    回眸，她蹒跚趔趄，银发如雪。她喊他的绰号，熟悉中似有意义模糊的亲切。
    为啥不打招呼就走了？我就知道是你。他闪烁的目光，她仔细审阅。留在桌上那穿过咸鱼的绸带，曾在她的长发上飞如蝴蝶。大学毕业那晚，他俩醉倒在冷风嗖嗖穿过的长街。他已答应上铺的兄弟，从此淡出他们的视野。
    他呢？老咸鱼低头问。眼帘垂敛心中的热烈。
    他去年患肝癌走了，他说当年的情书都是你写。
    其实那晚，老咸鱼没醉，解散她的长发，偷吻她的娇冶，送她回宿舍，当晚乘船消失在茫茫江夜。
    对视间，呼吸飞烟，萧雪如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