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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是南唐后主李煜的感言。儿子说:“时间像风一样,一眨眼的功夫,要过新年了。”是呀,新的一年如约而至,尽管我还没做好准备。
0 `5 [& M, o/ R! Q9 p 岁月辞旧迎新。用什么词来迎接新年呢?思来想去,唯有回味和希望。4 h" F: Z7 ~) w( b; o" w
回味,实际上也是总结或盘点。人添一岁,树增一轮。人到中年之际,岁末的回味总让人提不起精神。对时光的牵念,就像石子叮叮咚咚抖落在记忆的水面上,清脆而令人酸楚。" f5 \; a! ^" b+ o
这两天,儿子说:“爸爸,你上年纪了。”尽管我自己时常开玩笑说岁数大了之类的言语,但儿子的话,还是让我有些意外。“最近你常念叨我小时候如何、如何?喜欢说以前的事就证明人开始老了。”
5 _. `, H- m( g8 t! d; R( J% X; M 什么是回味?难得冬日暖阳。周末的植物园,几位老人坐在椅子上说话,这一张张历经风霜、布满皱纹的脸,让我想起了董桥的话:“扑蝶的旧梦不在,剩下的只是看山的岁月。”一位老人说:“过两天我要过生日了。”另一位问:“你今年高寿?”她说:“75岁。我正为过生日发愁呢,孩子都很孝顺,要给我好好庆祝。人老了,还真不愿意过生日,但我又不知该如何跟孩子们说,怕冷了他们的心。”一转身看到我:“小伙子,愿意听老人说话吗?”听她称我“小伙子”,我笑着走开了。
* _( v7 h3 _0 G" s 阳光照耀大地,似乎觉不出这是严冬时节,三三两两的人在植物园里玩。难怪母亲说:“冬天温度再低,如果阳光好,就让人觉得心里暖和。就像过日子一样。”
d: A" i# K. C$ x$ E8 p! u4 X+ S 一对年轻的夫妇,领着可爱的孩子在玩。孩子跑来跑去,一下子磕倒了,妈妈刚要上前扶,他从地上爬起,又向前跑。妈妈边追边说:“等宝宝脱掉棉衣,就要去幼儿园了,妈妈吃累的日子过去喽。”洋溢在她脸上的是幸福的表情。( A9 u2 l1 `/ W+ }# T% x
希望是什么?是人生如行路,要踏踏实实地走下去,走呀走,走到自己尽力了为止;是面对烦恼和郁闷必须要承受,硬着头皮过内心自由的生活;是大地冰封之中,孕育新的春天,呈现“一条藤径绿,万点雪峰晴”的诗情;是日历翻开新的一页,婴儿要学步,青年要攀登,成人要奋进,老者要升华。
/ z- O& k% M& s4 a9 x7 R 嗨,还是不想了,干脆把回味留给2012,把希望送给2013。让我们睁大眼睛去找,哪里有忙碌,哪里有温情,然后就毫不犹豫地跑过去拥抱。
# r' |+ M9 S8 N& W- F(姜炳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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