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岁的婆婆无微不至地照顾精神失常的大儿媳因车祸失忆的二儿媳不离不弃

盼盼

张瑞英老人照顾儿媳

    于集臣、张瑞英夫妇是仁兆镇大城西村的村民，三个儿子都已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一大家子纯朴善良，勤劳能干，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但这美好的一切却都在2004年秋天戛然而止……
    张瑞英：“二儿媳车祸失忆、大儿子癌症去世、大儿媳精神失常、老伴突发脑中风瘫痪在床，好日子没有了……”
    2004年秋天的一场意外车祸导致二儿媳李素芹颅骨骨折，大脑严重受挫，在市第一人民医院经过两次开颅手术，昏迷50多天后才苏醒过来，在外人搀扶下才能够慢慢站立起来。这个昔日在村里担任20多年妇女主任的干练“女强人”，如今变得目光呆滞，大脑没有了一点记忆，生活不能自理，饮食起居、吃喝拉撒全落在了当时已69岁的婆婆张瑞英的身上。
% ~6 q1 A4 V* ~9 V# w* b( W    然而厄运并没有就此停止。2008年，老人的大儿子于振强被查出癌症，2009年去世。突如其来的打击和过度悲伤，大儿媳妇慢慢变得精神恍惚，直至痴傻，丧失了自理能力。在大儿媳妇患病3年多的时间里，张瑞英老人一边像往常一样照顾着二儿媳妇，一边跑前跑后地忙活着为大儿媳妇洗衣做饭、端屎端尿，直到2015年2月大儿媳妇去世。
4 [; R6 ~7 v7 B* X6 |1 X$ j8 `    张瑞英今年81岁，不足1.5米的个头，花白的头发。按说这正是颐养天年、尽享天伦之乐的年龄，但现实却让这位饱经沧桑的老人，至今还在不分昼夜地劳碌着：因为李素芹大脑失去了思维，即使饿了也不会说出来，需要把饭递到她手里才知道吃；每当大小便失禁，张瑞英就要赶紧给她擦净身上的屎尿，再重新换上干净的衣服。2015年冬天的一个晚上，她正要睡觉时发现李素芹不见了，全家人连夜四处寻找，村里喇叭也不断地广播，在邻村和周边的镇整整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找到，第二天终于在地里的一节水泥管道里，发现了蜷缩成一团的李素芹，家人才总算舒了一口气。
    八十多岁的老人，没日没夜地照顾失忆的儿媳妇，本来就力不从心，谁料又“雪上加霜”。2016年正月，张瑞英78岁的老伴于集臣又突发脑中风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沉重的担子再次压在张瑞英不足1.5米的瘦小身躯上，压得她直不起身来。“谁能想到，这一桩接一桩的都到咱家来，唉，多好的日子，再也没有了……”说起经历的一切，张瑞英老人尽管表现得很平静，但我们却能感到那平静背后的无尽委屈和无奈。
    于振刚：“俺娘从小把我拉扯大，八十多岁了，还要养着俺媳妇……”
% o; r8 a2 L; M2 b5 D  L8 p    一说起老娘，二儿子于振刚话语变得哽咽起来，眼泪也忍不住流下来。“俺娘不容易啊，从小把俺仨拉扯大，现在八十多岁了，还要养着俺媳妇，要是没有俺娘，这个家早垮了……”
' r  }! j0 h1 ^' z' H    父亲瘫痪在床，大哥走了，家庭的重担便落在了于振刚和三弟于振仪的身上，为了挣钱维持这个破碎的家，于振仪带领全家去蓬莱打工。于振刚一个人种着家里的四亩多地，为了及早还清妻子住院欠下的六万多元债务，农忙时他在地里干农活，农闲时就外出打工，挣点医药费和零花钱。
    “没事的时候我就像教孩子一样教她说话，现在有些简单的话能慢慢说上来了。”在张瑞英的悉心照顾下，现在李素芹已经能进行简单的对话，知道对婆婆喊“妈”。张瑞英做饭和做家务活的时候，总是拿一把椅子让她坐在自己一边；夏天家里炎热，就领她到街上走一走，冬天就出去晒晒太阳；身体脏了，张瑞英老人就用热毛巾为她擦洗身体，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给她洗头、换洗衣服。12年、4380个日日夜夜，张瑞英老人一直这样不辞劳苦地忙碌着。
2 u) n7 f1 A. ]; T6 o: [" y2 ~" u    孙子、孙女：“有俺奶奶才有妈，有妈才有家……”
    接踵而来的家庭变故改变了这一大家子的命运，也影响着张瑞英的孙子、孙女。张瑞英说：“孙子孙女都很懂事、很孝顺，知道家里不容易，能自己解决的事儿都是自己干，不肯给家里添一点麻烦。”
    为了贴补家用，失去双亲的大孙子三十多岁了至今单身，一个人在外打工。两个孙女，去年大学毕业，一个远在贵州，一个在栖霞，刚走上工作岗位。虽然远离家乡，但奶奶张瑞英是她们最大的牵挂。平时经常打电话，节假日回来，都先来看奶奶。
    “奶奶，你一定要好养好身体，有你在，我至少还有个妈，有妈才有家……”
2 [! s6 ^5 O; Z* h/ _8 ^    “奶奶，我现在挣钱了，现在俺爷爷也下不了炕了，明年夏天我给他装个空调……”
    “舅舅，天冷了，家里屋大，我们给你装上土暖气……”
    村民：“儿媳妇有福啊，这样的好婆婆少见！”
    在大城西村，提起张瑞英，村民纷纷竖大拇指。“她儿媳妇有福，这样的好婆婆少见！”连续多年，张瑞英被仁兆镇评为“好婆婆”。对于张瑞英一家的不幸遭遇，村里和仁兆镇党委政府也很重视，先后为李素芹办理了低保和贫困家庭补助，想方设法为他们解决困难。
    随着年龄增长，张瑞英老人的视力和体力严重衰退，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了。去年4月份，老人不慎摔倒将腰椎扭伤，现在需要每天吃药缓解腰部的疼痛，今年2月份又做了白内障手术。一天忙活下来，张瑞英累得浑身酸痛。虽然表面乐观，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年究竟哭了多少次、流了多少泪！“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只要我还能动弹，我就要好好照顾她，就不能撂下这个家！”张瑞英老人含着泪说。  李素芹是不幸的，一场车祸让她失去了记忆，但她又是幸运的，有81岁的婆婆张瑞英无微不至地照顾她。12年如一日，张瑞英用她那不足1.5米的瘦弱身躯和4380个日日夜夜的辛苦操劳，诠释了什么叫做患难见真情，什么叫做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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