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回首融千恋

盼盼

罗竹风故居留影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要认识一个人，那就走进他的内心，文字是最好的途径。我与张忠强并无世俗间甚嚣尘上的深交，但阅读了《罗竹风传略》之后，我已将该书作者张忠强老弟视为知交好友。
    一、这样的阅读体验，我曾多次荣幸地在博尔赫斯、加西亚·马尔克斯、卡夫卡或者加缪的文本中获得。无疑，《罗竹风传略》是备受当代学者所瞩目的命题，其内容之博大，系统之庞杂，流派之众多，着作之卷帙浩繁，伴随着文明的进程，如何把历史重新复原，让历史人物在文字里有血有肉，血肉丰满，既不能超越历史的事实，也不能隐瞒有关历史人物的过错，这对“传略”有重大的影响。
    《罗竹风传略》领着我思考，它触及了一些问题的核心和实质，它并不神秘，或并不故作神秘，浅显易懂的行文没有丝毫阅读障碍，但冰山一角的背后是岁月峥嵘，世态炎凉。这层意义上，我甚或愿意将其与光和影作比较，因为我们需要正视的，并不仅是方法或态度的本身。
    二、《罗竹风传略》一书，它是国内第一部关于现代中国着名的语言学家、宗教学家、出版家、辞书编纂家、杂文家罗竹风的传记着作。该书通过忠强老弟深入研究，客观地叙述了罗竹风的生平事迹，反映出他作为一位革命者兼学者、出版家的风范和品格。本书史料丰富，大量援引了罗竹风早期创办的期刊资料、佚文和书信，披露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史实，对了解罗竹风的生命历程以及相关历史事件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
    三、通读全书，本《传略》以故乡为主线，展现出众多的“平度”元素。从开头到结尾，还有“平度县第一支抗日游击队的建立”、“平度县抗日民主政府首任县长”、“故乡情深”等章节，把罗竹风对家乡平度的赤子之情向读者娓娓道来。作者似乎揣摩透了传主晚年的思乡情，通过大量书信和文章进行叙述。读到书的后半截，似乎不是作者笔下的罗竹风，而是罗竹风直接与读者展开了对话：
    “家乡巨变乃万民之福。我多年漂泊在外，无时无刻不挂念着家乡，作为乡民，听到家乡的变化由衷地高兴。50多年过去了，缅怀既往，瞻望未来，平度的父老兄弟姊妹们一定会用自己的双手，把家乡装扮得更加美好。我这80多岁的老人，也在不断地关注着家乡的山山水水，而且是与大家心心相印的。我愿意在自己的余生，更加奋发图强，以报答家乡的养育之恩。”“我很怀念家乡。您知道牛山吗？须晴日，您向城西北方向眺望吗？那就是风水的中心，罗老头就是生在那里哟。”
    ……
    这种新意的出现，无疑得益于忠强长年累月对现代派和后现代派文学的研读、会意与追求，并在此基础上，企图形成自己的写作风格和叙述风貌。现在无论是北京王府井实体书店，还是当当、淘宝、亚马逊等网络书店，这本传略都已上架，我确信这本书已走出平度，进入国内众多读者的视野。
    四、张忠强在《罗竹风传略》创作技术上，用极具时代特性的方式，令我感受深刻。
    《罗竹风传略》共二十八章，二十余万字，一百余幅图片。作者历时八年，在平度当地收集资料，后赴上海、苏州、济南、威海等地采风，拜访罗竹风多位亲友、同事、学生和学者，取得了大量第一手资料，仅罗竹风书信就达600余封。因为作者的有意识，碎片化的断章，最终得以构成一幅周备的图画，星月宏伟，春风释怀。一篇和一本各自的完整性，分别走向了一个终点：这是庖丁解牛的说明，而非盲人摸象的寓意。在我看来，莫迪亚诺的困惑，答案并不在获奖那年的年代符号，也不在于时代的记忆和互联网的习惯，它一直就藏在文学本身，从未更易，从未离开。那遥远了的，只有我们的内心。
    这一点出乎《罗竹风传略》的题外，但“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对此，我不过想要笨拙地作出一个说明：本书的价值，远不止于上述的叨叨絮语。岁月回首融千恋，人间最重是笃情。从《罗竹风传略》可以看出，张忠强老弟正如鱼得水一般，呼吸着时代的新鲜空气，以文字为涵养，以书香为动力，自由地游走在文字和现实之间，朝着一方山水，直到梦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