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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 I, Q8 Q5 u8 }) V0 ~ 若人生只如初见
& \( L$ ?, w1 i( I& J 与金子、米米她们约好在火锅店见。我们都那么忙,再好的朋友,也只在火锅店吃个饭,几句话,然后再各自忙。3 G6 Y: q2 A/ T) z
人都到齐后,金子接了个电话,对我们笑得花儿一般:有位先生要来买单,要不要?" L' p. ^9 D- e6 A* A) z
当然乐意至极。( W8 H+ T, E: P! {3 y' H. e
金子说:这是咱公司领导,马宁。我们很假地开你玩笑:呀,年轻有为又帅气的领导,金子你好幸福呀。你些许尴尬地微笑,大抵是不习惯被一堆女子这么开涮。
* ]& X! V2 h' `0 \8 |" P: Q 不得不承认蓝灰色西装很适合你,你安静地坐在金子旁边,干干净净的眼神,看着我们这些姿色不差姿势也嚣张的女人腼腆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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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A# O6 U) {' M. e 我坐在对面,饭馆的灯光并不见得多好,我居然也看得到你的脸上起了红晕。那么冷的天气,我忽然温暖。忽然也想起一句话,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的。我就是没有理由地喜欢眼神干净的男子。
0 `2 X7 Y6 H$ S+ g, c5 M, { 我,金子,还有米米三个,不是还不懂爱情,就是受过爱情的伤。都没在你的面前顾得上什么淑女形象。随着我们稀里哗啦地大声笑,大口吃,你问我:要什么青菜?米米帮我答说:她不要青菜,她只吃肉。
7 e' i. E; e- ~& ?1 ^2 X% O5 h% { 金子指着大堆碟子说:肉都在这儿了,我咽下一口青菜,说:我要吃马肉。你的表情马上呆滞的样子有点儿傻,但很快反应过来,伸过来蓝灰的西装袖子:哪,在这儿呢。0 D' W8 Y- b5 y" K' q
我假装拿过来咬,大家便笑,没齿难忘的快乐。也刻骨铭心地看到你看金子的眼神,柔软得像要化成水一般。* ?, [: G: M8 i/ B
我低头微笑,看着朋友的爱情幸福,也是一种幸福。
% y( r5 y0 ^% p' D 欲说还休,只道天凉好个秋
& m9 l" e3 T& a; F# e2 s 金子有多好,我们都见得到。金子有那么好的家世,那么抢眼的美貌,性子也爽朗,这么好的人,都让我们看着你站在她的身边有一丝褪色。, k' h, L) I! g+ A: w/ N
过年的时候,金子照样约米米与我吃吃喝喝,你仍单身,并难得地不被我们三个人的圈子所排斥,所以你很不意外地被叫进来一起。第二天米米问我,你看得出金子喜欢马宁不?我回答她,有些哲学地:我只看得出马宁喜欢金子。我没说出来的是,我还看得出,你也喜欢马宁。5 K5 F9 G8 V7 I9 s" w' H1 Y1 w% P9 n
大过年的,我忽然感觉有一些冷清。人家总说女人间再好的友情,若一遇到爱情,便会变成一把又一把锋利的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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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金子,还有米米,我们难道也要为你走上这一条路吗?
) w3 b/ q* X p3 M. x0 k# j 年过完了,大家也开始了各自的工作,聚会忽然就少了下来,不知道是刻意还是真的就忙了起来。接金子的电话里,她笑得更多。我想,是恋爱了吧。但金子没说,我也就没问。/ n! ]" y) f1 }9 D
南方三月的阳光好得让人妒忌。和金子聊电话忽然说:桃花开得很好呢,我们去看吧。旺旺我们的桃花嘛!$ [! I7 `' I8 z) a2 r
桃花果然开得很好,你也被叫来了,提着零食,帮我们照相,微笑着,有求必应。游客们个个挑眼想看,我们便笑你:你得意了吧?一个人带三个美女来看桃花。桃花运旺得跟什么一样。你呵呵一笑,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6 _) q$ r5 {: J- p 应是绿肥红瘦
$ n# N+ ]8 C- f; ?' @ 有时候,爱情最美丽的时刻,就在那些似是而非的暧昧之间。可太多的似是而非就会成了伤人的小箭,一不小心,每个人都被它伤着了。
" |( q+ o+ R7 P 马宁,金子应该是喜欢你的吧?可她是那么要强。你大抵一直在迁就。金子之所以不对我们说,大抵也因为你们之间总是分分合合。我就只能看着她在似是而非之间拉扯。金子的话开始无意地提到米米与你。是的,爱上一个人总能让一个女孩子变得敏感,而你,偏偏又缄默。她怎么能不猜度。米米同样也是敏感的,她开始变得沉默。再大的玩笑她也只是沉默。
2 C. b6 D) ~" ? 以前这个座位我们聚会小窝的房间,只要我们三个女人在,就是一个综合市场。可今天,这沉默,是多么地可怕。我都开始感觉到一些原本认为可以永远保持下去的东西在分崩离析。) H; E3 p. ] ?5 |! b% m7 q6 ^
我决定不再忍耐。; U, S6 L/ k$ k a1 s* | N! k
金子,米米,你俩谁喜欢马宁?我半认真半玩笑地问。我是这么决定的,如果谁敢承认,我就帮谁去对你说。" N/ K1 ~3 L, U3 O
谁喜欢他?只不过当他是朋友。一说到问题重点,这两个女人总是气死我地异口同声。
$ x$ C+ Y% X. q. u; j! B# c) g# p F 我差点气绝,只好说:你俩都不喜欢,那我就出手了呀。你们要知道,我若是出手,你们就只有做伴娘的份儿了。! R7 \. d/ ], l! S
俩女人瞪我一眼,再次异口同声:随便你。反正我们不要。
5 t7 D# y4 b0 t; n) c 我拿起电话,拨通:喂,马宁,我很认真地问你两个问题。你要想清楚后回答。第一个问题是你喜欢金子还是喜欢米米?第二个问题是如果你不喜欢金子也不喜欢米米,那你做我的男友行吗?给你10分钟考虑。10分钟后打电话给你。
' ^: |5 r$ {! N: [ 我的语速再正常不过。我的表情肯定也没什么异样。至少比金子与米米的表情好太多了。0 x f: ^. }5 Z/ `/ A
我努力地瞪她们:“怎么?终于露马脚了?喜欢就去追嘛!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干嘛把他留给别人?好啦,你们等着10分钟后他的表白吧。当然肯定不是对我,哈哈。我第六感很强的。
+ {' X4 a3 P) [4 R+ c6 [ 马宁呀,可你知道,那一晚上,我的心跳是多么地快,你眼里那一方清水中,所站的佳人是谁?我说肯定不会是我,可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就是我。0 I1 O; J0 ?- e$ y; P5 O
秋风秋雨愁煞人% a1 o Q4 }+ Y, @# x3 ~
我没有想到的是,10分钟后我们打电话过去,你关机了。打你家里的座机,居然没有人接。
5 t! ]1 e& |( F: \ 我们三个女人相视,忽然大笑。然后我被金子和米米用软枕敲打:看吧,好好的一个男人,都被你吓跑了。消失了的快乐好似又回来了。
9 u! ~- C% ^0 h3 U9 P7 f 接下来的好多天,我没有你的消息。在与金子与米米的电话里绝口不提你。
2 \/ i" Y3 b9 Y; p5 w, ^ 我听一首老歌,郑中基的《绝口不提爱你》。是的,我也绝口不提爱你。只为那些可以继续在小窝里与她们欢笑的时光。1 {# h5 b- y' i
又是秋天到了。“十一”假期,和金子米米她们的电话第一句话都是十月正是蟹肥时节。于是又约好了要一起去吃蟹。却没有想到你也在。你笑话我的惊讶:有好吃的怎么可以忘记我?4 ?4 X" A. l: } |1 V8 X5 I
我看着金子与米米均笑得没心没肺,心里忽然憎恨: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我就不知道呢?2 @" N6 T9 V( n0 ~* g2 Z# g
你开着车,问我们:上周你们打电话给我说什么了?那时拿错朋友的电话了。那小子还我电话时,把我笑晕了却什么也没说。我看金子,金子抿嘴笑,我看米米,米米也抿嘴笑。我于是也对你笑: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们打电话和你开玩笑。* [* v/ _1 E- [4 a" B/ L
秋蟹果然肥美,只不过,马宁呀,你可知道,此时你已经成为我们心里的一根刺,让我们这顿蟹,吃得是各怀滋味。. Z2 U% y3 |# L8 v1 O$ c
吃完蟹居然就起风了。金子提了鞋子说要捉蟹人去海边瞅瞅。你拿了外套,跟了出去。回来时,金子笑得不知多甜蜜。你左手提着她的漂亮鞋子,右手提着一串蟹:看,金子亲自抓的,厉害吧?午后海边的阳光下,金子把手放在你优美的肩上,笑容像极盛开的玫瑰。
/ c3 T6 B9 M' y& {( _9 e, q 回程的时候,雨下了起来,天气隐隐地冷.副座上的金子披着你的外套,睡着了.米米看着车窗外,一脸的漠然.我靠上后背闭上眼,能感觉到米米的隐伤。
% j3 F. p* n, R" S% u, C 我知道,这一条四人行的路,终于要到终点了。
$ X; H& Y4 j3 u- d7 `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M& R; |0 R/ e; r' p3 G* f2 ]
春天的时候,马宁,桃花开得很好,你和你的新娘站在桃花里微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多美呀。
$ N8 c# t: j7 H, f" i 我和金子是伴娘,站在一旁,金子笑得释然,我笑得淡定.和你结婚的,当然不是我,居然也不是金子,亦不是远在日本的米米,而是一个你刚刚认识三个月的家世平淡、个性温顺的女孩子。她笑起来,不似金子爽朗,她笑起来,贤惠温良,像一个居家的妻子。
( s7 w8 O* `3 n5 m那场秋雨后,米米远渡日本。你最终不能再忍耐金子的张扬,分分合合直至最后真正只是简单朋友。我站在一旁,始终没有说出心里那句话。
' I6 y( s, w1 Y- Z 马宁,我们都爱你。可不管我们有多爱你,都不是适合你的那一个。你需要一个安分地为你守住一个家的妻子,我们却是仍想飞翔的鸟儿。所以我只能说,你要幸福呀。% D2 ^$ [* D c7 I/ H7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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