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多日平度仁兆镇政府对涉事人员尚无处理结果 近日,平度仁兆镇大刘戈庄张清光家的违建拆除期间,被相关部门“邀劝”在该镇二楼,夫妻俩被分别“劝阻”在两个房间,因听到隔壁妻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张清光想知道妻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被多名工作人员堵拦,无助绝望之下,张清光掏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捅向自己…… “那个时候,我死的心都有了!” 10日上午,记者赶往平度第五人民医院看到了住在307房间正在输液的张清光,他说起“那个时候”(指的是隔壁妻子的哭喊而自己无能无力)捶打自己的胸口:“妻子出事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据了解,4月28日上午8点左右,仁兆镇政府及综合行政执法中队的工作人员来到张清光的家告知张清光的“违建”要拆除,并要求张清光上车。“我不上车,他们就对我喷‘辣椒水’。”张清光告诉说“来了100多人”,因为场面混乱,甚至对自己喷辣椒水的人是谁都没有看清。“有穿制服的,有没穿制服的……” 在现场不明身份人员的“力劝”下,张清光夫妇被送往仁兆镇政府二楼。“是镇上的信访办,我和妻子被分别关在房间,有人看着我们……”自由受到限制,张清光听到妻子在隔壁传出异常的哭喊,他想冲出去看看妻子,却被人“劝下”。“我无法出门,我强烈要求看看妻子究竟发生了什么,看管我的人员说,给我去拍妻子相片我看,让我放心。”结果,张清光看到的图片是“妻子像死了一样躺在那里”,而自己却不能做任何照顾妻子的事情,无助的张清光“崩溃”,最终“妻子出事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的念头,让他掏出了水果刀,捅向自己。
而后,张清光被送往平度第五人民医院进行抢救治疗…… 张清光说起自己的房屋成“违建”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他是把自己的宅基地拆除并先后缴纳了4万多元钱,换取成现在被定性为“违建”的地方,并且自己是通过经管站的账户缴纳的钱。“如果是违建,他们政府为什么还要收我的钱,我的房子是在07年盖的,已经实际居住很多年了……” “镇上的14户违建户,13户都拆除了,为什么只剩下张清光……”随后,记者赶往平度仁兆镇政府见到了执法中队的姚姓负责人,说起自己的工作,他们也感叹自己工作的难度大。但对张清光所说的“喷辣椒水”和在信访办被“拘禁4个多小时”, 姚姓负责人称,自己只是执行,执法中队只是在先前对张清光进行劝说和下过《责令处罚通知书》。“4月28日是镇上统一组织的。”他称,当天自己对张清光进行法律文书的宣读,其他的事情自己并不清楚。“我们属于镇上和综合行政执法局的双重管理。”姚姓负责人称,4月28日参加现场拆除工作的有机关干部、人大、派出所等多个部门参与,但并没有张清光说的“一百多人”。 张清光告诉记者,自己在医院昏迷了两天,一开始有镇上派来的人帮助照顾,后来就没有人管了。“我买饭都是请医院的护士帮捎来的。”对于自己住院期间的费用,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算。“好几次我想从窗户跳下去,都被人发现……,现在我无家可归了,我是经营电动车和配件的,拆除违建的时候,直接被掀到院子里了,昨天下过雨,电动车基本都完了,配件在拆除时候,也被村民抢了……我真不想活了。”
“拆除违建后,村干部安排他们一家的居住,被他们拒绝了。”姚姓负责人告诉记者,也曾安排很多人做过张清光的思想工作,都做不通。 记者不能完全了解拆违中是否存在简单粗暴的工作方式,是否因为工作原因,造成了张清光“软暴力”的抗法?张清光用刀自残已经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这样的恶果该由谁来负责?而记者到达仁兆镇政府采访期间,作为了解事情全部真相情况的相关负责人又在哪里? 采访结束,记者回程的路上接到仁兆镇政府自称柴姓宣传委员的电话,她在电话中希望记者不要报道此事,而对于记者要求给予书面材料的说明,她满口答应。但遗憾的是,截至周一,记者也没有收到任何的相关回复。
今天上午,记者与平度市综合行政执法局号码为87366105取得联系,一名女性工作人员称将向领导汇报,但截至发稿,记者没有接到平度市综合行政执法局的任何反馈。 记者不禁纳闷,作为了解拆违全面情况的相关负责人何以隐身不见?从村民自残到今天,当地政府部门对涉事人员就没有相应的处理意见?本网将继续关注,追踪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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