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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底开始是日本的黄金周,可是就有人喜欢运用这个黄金周来折腾一下供货商,这不休假之前有个来自济宁小松山推的工程审查,作为前方扫雷人员,我们总算在下午16:30分无事结束了Last Meeting,我可以放心的踏上旅程。
表弟说好要接我,但是我背着大行李包,左右等待都不见他,后来发现他从反方向出现了,笑眯眯地就知道他又走过路啦。
车上有姨妈包的白菜猪肉饺子,看来中国北方传统:上船饺子下船面还是那么深入人心。从我奶奶,我婆婆到我同学,有次我们招待曾在日本留学的同学,临上飞机在机场复盛酒店就餐时,青岛的万里同学,无限留恋地说:“吃上滚蛋饺你就滚蛋吧。”看来我们一行5个人要一起滚蛋,啊哈哈!
先接爸爸,载上行李,后去接鸿博和姨妈,此时后备厢中已经没有余地,帆帆因为我们没有带他一起出发,很是委屈,车开走的瞬间,我们都发现他在撇嘴,已经掉出眼泪,其实我们纵然把行程安排的很满,也要花费周一半天的时间,这是没有带上他的原因,对于小学生而言,不能因为游玩而耽搁学业,这是没有带上他的理由。
一路上,天将黑,时间也不早,路上有修道,万分小心,走过坎坷快到昌邑地区时,姨妈讲起姨夫的轶事:“盛军他三叔考上大学去泰安上学时让他爸爸(也就是我姨夫)送他,本来想直接送到泰安,结果在潍坊遇到几个同学大家结伴而行,也就不需要他大哥再送了,保良看还有时间就带着盛军去潍坊游乐场,结果刚到门口人家就下班了,不让进,盛军当时哭的……”我们那个年代很少会有父母,无事带着孩子走走看看的念头,大家都是趁着公事顺便带着孩子去看看的,听妈妈说,爸爸当年为了让我坐火车,从平度去青岛时还专门从蓝村坐了个半小时的火车到青岛的,据说那时我一周岁?或者一周岁半??
但是表弟还有弟弟竟是不喜欢旅游的,我说此次去洛阳会看到牡丹、龙门石窟和关林。说起关林的典故,我现买现卖地卖弄从百度知道中搜索来的知识:“话说关羽败走麦城被孙权所杀……”话还没有说完打住,车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说“关羽可不是让孙权所杀?”可我明明就知道是孙权设计杀了关羽后又害怕刘备报复,想嫁祸曹操就把关羽首级送至曹操帐外,那时曹操定都洛阳,但识破计谋,将计就计地有沉香木雕刻关羽身躯,厚葬在关林。难道不是么?等到了关林,我可要问问工作人员,这可是我第一次抱着疑问启程。
终于在发车时间前半个小时到达潍坊火车站,睡了半路的鸿博也醒来,表弟帮我们拿着行李过安检,进站口已经排上长龙,看看有时间就带着鸿博走马观花地看看潍坊火车站的双龙风筝和凤凰,鸿博还看到蝴蝶、燕子等,因为我们是卧铺,所以也不着急,别人先进去再说,看看但是鸿博姥爷急急忙忙地走在前头,到了卧铺和硬座的分水岭时,我们就看不到他的“虎首”了,我对妈说:“我爸肯定去了硬座方向,喊喊他!”我妈就叫着老爸的名字,把他给喊回来了,姨妈也说:“姐夫,这一上来就走散了!”我也心想,还是当过兵的人呢?这么无组织无纪律?哈哈,偷偷地恶搞他一下。
上火车找到座位,我们都舒口气,给表弟打电话,嘱咐他回去走高速,注意安全!给砀山表姑发短信,告诉她我们乘坐列车的车厢号,善解人意地姑姑回过短信,说:既然你们这次没有时间不能来砀山看梨花,那我给你们带几箱砀山梨,桔子爽,酥梨汁吧,旅途上好吃,我也不客气就满口答应啦。
安排好这些事情,发现鸿博已经主动和楼上的阿姨,奶奶打招呼,大家也带着孩子,相互逗着,看到车厢上的座位能自动弹回去,鸿博就来了兴趣,一会招呼姥姥“坐坐”一会自己按着座椅爬上爬下跳上跳下,一会要撒尿尿,领着他去洗手间要路过车厢和车厢衔接的地方,鸿博就“嘣”地一声,双脚跳过去,晚上10点统一熄灯时,鸿博又发现车厢下方还亮着应急灯,就很好奇,在家的灯泡是不能触手可及,在这里却可以伸手可得,他嘴里一边说:“热,热”一边小心地用手抚摸那些柑橘色的灯,对于他什么都是新奇的?问我们:“托马斯大火车哪里去了?”我们说:“这就是托马斯大火车。”旁边的小男孩也在问同样的问题,同龄人有着相同的困惑,等到鸿博慢慢睡去时已经11点了,在家里的话,他早就应该是会周公外加撒过夜里的第一泡尿啦。
姨妈和妈妈因为鸿博没有睡也在强忍着瞌睡,我因为这些天忙着扫工作中的“雷区”,已经很疲惫就先打了个盹,醒来时,发现鸿博睡得很香,我起身他就顺便沾了把半个床位,两只小手放在两耳前,和小时候一样,最近忙着赚旅游费用,都有点顾不上宝贝,这几天要好好地和你在一起。
爸爸因为不习惯还没有睡,等到睡沉了,也快到第二天早晨5点了,乘务员叫起他来,说下一站就是砀山,爸爸的姨妈一家人在砀山,他的姨夫已经96岁,多年未见,爸爸想来叙叙旧,就赶在一趟车上出发了。
到了砀山时晚点半个小时,姑姑已经等候多时,她和同事三人,一人都托着个大箱子和火车赛跑,终于在车门关闭前放到车厢上,我们看着脚下越来越多的行李,这行李怎么不减反多了?下车怎么办呀?
回到车厢我也睡不着,干脆早点洗刷吧,坐在窗口看景色,此时已入安徽地界,地间的麦苗已经蹿得老高,环绕着轻渺的晨烟,丝丝缕缕如云烟似薄雾,还有清水流田间,忽然有片黄灿灿的油菜花恍惚而过,再抬头还有淡紫色的梧桐花,以前奶奶家的院子里也有棵梧桐树,每当初夏时节会有花朵随着风而下,就好像是长铜铃一般,白白洋槐花一串串沉甸甸的又回到小时候妈妈下班回家给我们钩洋槐花烙洋槐花饼的年代,并不富饶的童年里有着数不清的精神宝藏。
鸿博醒来,穿衣,洗脸后也坐在窗前,我说:那是油菜花,梧桐花,他在旅程结束时也没有忘记。邻居有个参加大学毕业30周年校庆的老人,鸿博跑到他面前叫:爷爷!那位戴眼镜的文化人,跟鸿博玩了一路,谁知在回程时,我们又是一个车厢又做了一会邻居。
火车虽然晚点但是在达到洛阳时已经赶上,老公已在站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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