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被问过这样一个问题,即谁对你人生的影响最大。是苏轼?东野圭吾?亦或林夕?一时间,似有满脑袋的大人物竞相追逐,而最终得以胜出的,却是个小人物。这人非某某明星或词人文豪,而是我的父亲。3 _4 _/ i' u; b; g8 P4 ~
父亲是一个爱唠叨的人。自我记事起,父亲便牵我手边走路边说着如何做人如何处事,那时的我少不更事,那些箴言哪里消化得了,他所讲的,而今大多已不记得了。
% g& r5 }% P p9 i4 ~* g. u0 O6 h 父亲喜欢画国画,经常站在一张齐腹高的长桌前作画,一画便是一个上午。国画不似西方油画可以用颜料不断涂抹,时常哪里画得不满意,父亲就置画笔于长桌,休息一会重画,直到画到自己想要的理想境界。这点我应该深受遗传,对于自己喜欢的事物,可以足足专注很久而不分神,意志坚强不达标不罢休,最后在周围人眼里常落个偏执。父亲曾半开玩笑地对我说:“仁者爱山,智者乐水,我画山水画,算是仁智两齐了。”
$ V* P, C. g, S2 _' ^ 父亲有些大男子主义,前度父母不和,时因一点小事而争执不下,一方的绝对主权发酵出双方的阵势逼人,室内即时升温,侧身于厕所便成了我唯一的净土。那时爱看书,从古诗到散文,从漫画到小说,看那些书中的故事让我体会了别人一次次的人生,榨取了作者的哲思,到爱上文字,缘起还是父亲。
# \% n, n) S5 j 我与父亲关系很好,好到无话不谈如最佳损友,但在我青春期最不安分的时期,我们也差点走到形同陌路的地步。那时觉得他对于我的学业和训斥太逆耳,妄与其即行割席。小姨来我家见情况不妙,拉我去上海住了两月,快要开学这才返程。归家途中心中不免忐忑,与父亲几多时日未见,关系会否一如往常?但见面时父亲待我似从没什么发生过一样,接我时笑着问最爱的红烧肉今天要吃吧?这才让我多了几分唏嘘,原来父亲未变,变了的,一直是我。
1 { Q% E8 T. I; I) ]* S% Y 父亲对于我,大概是很重的,有些东西甚至不堪负重到只能放到回忆的神龛上去供奉。孩童时想父亲大概会陪我很久吧,但时间终究太快,让我只能专注在自己的单行道上与父亲渐行渐远,他也逐渐恍惚,如烛火。
8 c" q2 w& z$ t5 t& n+ e5 s7 O6 M( I+ U& A4 \& e$ C( i
[url] | . .ㄟ 用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