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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平度的征地,不知要出多少新闻。
青岛平度的征地,不知要出多少新闻。
○刘洪波
山东平度的征地,不知要出多少新闻。
今年3月21日,该市杜家疃村因征地发生血案,农民看守土地搭建的帐篷夜晚被纵火,造成一死三伤。四天后,当地公安机关宣布案件告破,指使作案的开发商、村主任和实施犯罪的人员共7人被抓获。这不过是平度征地演化的诸多严重对立和冲突中的一个。
日前,这一起征地血案进入庭审阶段,又发生律师上庭前在酒店被围堵、辱骂,并被抢走部分开庭材料的事件。《新京报》报道,8月4日早晨,为农民提供帮助的北京在明律师事务所律师刘勇进在酒店两次被纠缠。第一次,十来个男子去翻包抢材料,报警。警方到场,离开后3分钟,十来个女子又进房间,控诉律师替农民打征地官司,开发商跑路,害得她们没有地方住。
不过,警方认为,事情“绝对没有那么夸张”。这就是说,警方认为律师所言不实,虽然警方也承认确有两次出警。那么警方眼中的事实是什么呢?这就“不便透露”了。
其实,人们固然想了解律师在平度两度报警,事情的细节是什么,但更重要的是,人们困惑平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征地的农民会被烧死,案件已经破获几个月,人也捉到好几个,现在要开庭了,律师在酒店里还会被围堵、抢走材料。这些人是怎样知道律师的入住地址的,平度的社会秩序究竟如何,警方能否保证一般状态下人们的安全,进而,这个地方是否有着阳光而正道的治理?这些就是人们困惑的问题。
律师在平度住的酒店,难道距离派出所很远吗?两次报警,警方到场分别用了18分钟和20分钟。也就是没有出现人身安全的大事吧,倘真要出,报警也相当于白报了。警方如此迟缓,是行动能力不够,还是原本就知道尽管律师被众人围困,但不会有什么危及人身安全的事情发生呢?
我们并不愿意作出警方知道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推测,因为这样,那无异于是说警方知道事情的原委,乃至知道是些什么人、为了什么去找律师的麻烦,以及其行动的限度在哪里。这样,岂不是说警方与那些人存在联系?因此,我们宁可相信,这是因为警方行动能力不足所致。既然是这样,警方在平时是否有保证当地治安的能力?
在一些地方,每当当地“发展大计”冲突于民众利益,而民众要起而抗争,就会出现各种莫名其妙的怪状。主张权益的民众会被“不明身份”的人纠缠、殴打乃至严重伤害,极端情况下会像平度那些守地的农民一样失去生命,而警方总是难以迅速到场。有的地方,警方到场甚至是袖手旁观,其“维持秩序”的作用,其实是维持 “不明身份”者行使恐吓或暴力的方便,而正当主张权益的人则在众目睽睽下被伤害。
人们谴责针对民众的暴力,同时也质疑和谴责权力不出场或在场而不作为,还很少有人从国家基层治理的失败来看待问题。当权力不是去维护一个社会的阳光和正道,而是用以保证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益掠夺”,这样治理者还有什么信誉?平度的故事还要发生多少?这个社会又有多少地方像平度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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