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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
走街串巷,一声声的“过年好”之后,年就这样过去了。尽管电视上的春晚依旧,微信里红包不断,可还是有不少人感叹:唉!怎么年味越来越淡,这过年越来越没意思了。其实,我要说,年味还需用心体会。
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糊窗户,二十六炖大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贴对联,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过去,人们从喝了腊八粥开始,就在忙碌中营造年味了。从二十三的“辞灶”开始,从达官贵人到平头老百姓一天一天的任务全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熬糖粘、剪窗花、蒸馒头、写对联,人们各尽其能,各显神通,在忙年的过程中每个人都会有所收获,年也在这期间融入了糖的甜味、窗花的喜庆、蒸馒头的烟云、对联吉语中的希冀。你说,这样的年,味道如何?
老家灰埠过年,有挂年楹的传统。年楹,其他地方也有叫“竹子”的,叫法不一,形制相似,都是纪念先祖而设的。年三十上坟祭奠之后,父亲把楹联请出来挂在堂屋正北,母亲就开始在案几上摆设贡品。每每于此,母亲就会来回忙个不停,却也是最高兴的时候。“一个香炉、两支烛,三碗陈饭(小米饭),四桃枝……”每年的贡品不一样,但规制却深深印在了母亲的心里,不会偏差丝毫。当父亲把最后一盆猪肉冻舀出锅,混着焚出的檀香味、摇曳的红烛光、香浓的肉汤味、烧过的黄纸气,这年味愈是浓厚了。
年三十晚上,从未爽约的春晚还会在晚上8点准时到来,一家人围坐一桌,吐槽、赞美上演的节目到晚上12点,不知谁家的一声霹雳炮划开了天际,引来了全世界的鞭炮声噼里啪啦,远远近近,断断续续。母亲的饺子也出锅了,小孩咬出一枚硬币乐开了心田。这年味到这里算浓到了极致,春晚的笑点、鞭炮的火药、饺子的美味、一家老小的笑脸,这年味带着满满的温暖幸福涌进了心田,而能表达这种感觉的只有三个字:过年了!
年味是什么味?很难说清,但肯定不是在沙发上来个“葛优瘫”,只让长辈忙忙碌碌;也肯定不是挑灯夜战,对着手机微信一看就是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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